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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影师深入北京河北雾霾源头,拍到的场景

来源:视觉动物们(do4sjdw)

部分内容转自在人间living郝文辉

年12月21日

中国农历立冬

可是这个月

我们又多了一个节气

叫做

这几天,华北地区再次大面积陷入雾霾的笼罩之中。尽管各种应急预案纷纷出炉,但大家似乎还是只能做“等风来”的键盘侠,活跃在屏幕前防霾呼吁。。。

导致近年来雾霾严重的罪魁祸首,究竟是什么?摄影师卢广拍摄的《钢铁重镇》组图,借助影像的现实说明一个简单的道理,霾的源头其实谁都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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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北是中国的钢铁大省,至年,河北生铁、粗钢和钢材产量连续12年全国第一,但另一方面,作为雾霾污染重灾区,河北唐山、保定、邢台、邯郸等地长期占据全国空气质量最差城市排名前十。迁安市往西烟囱林立,每天滚滚浓烟在排放。

唐山迁安市九江线材炼钢厂区,每天排放大量的二氧化硫、二氧化碳、重金属离子、二噁英等污染物。

迁安市的西面钢铁厂、灯火通明的钢城,夜间排放污染更严重。

迁安市野鸡坨镇大杨官营村的土地长年累月被燕山钢铁厂的灰尘覆盖着、污染着。整个村子现在居住过千人,1/3人以钢铁厂为生。

大杨官营村村民吴国兴和老伴张苏琴住的房子离燕山钢铁厂最近,每天早晨开门,地上都有一层灰尘,平时窗门不敢开,晒在屋顶上的玉米被燕山钢铁厂的烟尘覆盖了一层灰。

迁安市松汀村村民刘春付一家四口,妻子、儿子都有病,没有工作;女儿初中刚毕业,一家人只靠他开三轮车接送人赚钱,一个月只有多元。妻子有医保,3个月发元左右,每月还要吃药。他们家是村里比较穷的人家。

迁安市松汀村村民的死亡报告登记表显示,由于唐山迁安松汀村受当地钢铁厂的水污染和空气污染,村民主要死亡原因是脑梗塞和肺癌。

松汀村民熊纪保家是离钢铁厂、焦化厂最近的家庭之一,每天都闻到煤焦味和烟尘,他今年只有63岁,身患脑梗塞,腿脚都不好使。

松汀村民毛温秀,今年60岁,他背着箩筐,手拿铲子去捡焦炭。他以此为生。

松汀村民毛温秀患脑梗塞,妻子在10年前去世,有一个24岁儿子。儿子在九江钢铁厂上了两年班,现在不上班,天天就是在家睡觉。家里只靠他捡焦炭为生,一天能捡20~30斤,每斤卖0.6元。

松汀村让钢铁厂、焦化厂三面包围着,一面是沙河,这个村子有多户村民没有搬迁,其中多户已在外面买房居住,留下来的是一些老人或买不起房子的村民。村民多次要求搬迁,一直没有解决。

松汀村的地下水严重污染,从今年1月开始,村民韩秀兰家的井水有酸味,烧饭、浇菜不好吃。

到了3月份,很多村民家里的井水都变成黄色,有酸味,大家都不再敢吃井水。

村民们经过向村、镇、市、北京上访后,迁安中化煤化工有限责任公司出资让村委负责为村民们送水。

迁安市中化煤化工有限责任公司的围墙外,是污水排放沟,沟里的泥土是红褐色的。

迁安市北营乡村民王玉彩在迁安钢铁厂当清料工10年,每月工资元,这工种是在炼铁炉输送煤带清理掉下来的煤,工作环境非常脏。

50多岁的王玉彩因为收入太低,一直没有结婚。从北营乡的家到工厂的距离有10多公里,他每天一早离家,7点半左右开始清理煤渣的工作,他的脸上、嘴边、眼角都被染上了黑色的煤灰。

迁安市松汀村民刘兴贻,一家4口,原有8亩地,从年以后政府不断征地,现在一分地也没有了。这十几年来,一家4口人获赔的征地费用也只有6万元,只好在路边开荒种地,现开了出宽2米、长多米的路边地。

邯郸武安市体育馆耗资13亿建成。本地的不少中年妇女,每天会在固定时间来到这里:她们背对体育馆,面向文安钢铁厂,跳起了广场舞。邯郸武安市区被十几个钢铁厂、电厂、焦化厂包围,不管刮什么风,城区污染都很严重。

邯郸市洒务楼村和邯郸钢铁厂只有一墙之隔,只要刮南风,烟尘就飘过来,落下很多白灰点和铁末,煤气味很重。“很多树木都死了,房间窗户也不敢开,都有鼻炎咽炎。”村民宿付文说。

在邯郸钢铁厂居民区附近张贴着很多治疗鼻炎、咽炎等疾病的广告。

邯郸市永年县永洋钢铁厂,铁矿倒入炼铁炉时冒出的褐色浓烟。杜刘固村的村民韩京财在菜地里扎菜,离炼铁炉只有一百多米。他的双手粘满了炼铁炉飘过来的黑乎乎的污染物。

大气污染防治行动计划实施以来,河北省开展了落后小钢铁厂的产能淘汰。高耗能高污染的小炼铁炉早就被叫停了,但在涉县井店镇还是红红火火。

邯郸市沁河名苑小区是高层高档居民小区,现在正抓紧施工。小区和邯郸钢铁厂一路之隔,目前房产销售冷清。

自年9月国家颁布大气污染行动计划以来,河北省展开了规模浩大的大气污染治理运动,钢铁行业是主要的对象。河北省提出年要压减1万吨粗钢产能的目标,根据河北省政府提供的最新数据,截至当年10月底,河北省已累计压减炼铁产能万吨、粗钢产能万吨,离全年的任务还有一定的差距。

而两年后的今天,对钢产量的要求有增无减.....

这是河北。

然而北京的雾霾源头在哪里?

另一位探访者用他的经历告诉了我们。《在人间》的记者郝文辉,去“北京雾霾源头”呆了三天。。。

北京发布空气重污染红色预警的这几天,我去传说中的“北京雾霾源头”污染村——河北迁安松汀村呆了三天。

铁道右边就是松汀村,左边是各种钢铁工厂。

松汀村第一次出名是在年。

也许在媒体报道之前,没有多少人知道迁安有这么一个村子。

北接“迁钢”,西靠“焦化厂”、南临“九江线材”,在这些企业及其附属企业十多年的“簇拥”下,松汀村一年四季“毒气重重”,空气中常年弥漫着类似臭鸡蛋的味道,甚至被舆论冠以“北京雾霾源头”的名号。

松汀村西面的工厂,巨型烟囱不分昼夜不停地喷出浓烟。

“老村那边污染得忒严重,现在都不住人了”,坐在三轮摩的上,师傅用一口浓郁的唐山口音跟我抱怨路不好走。

“就给你搁这儿了,留个电话,回来的时候提前二十分钟喊我。”

工厂排放的污水。

我在松汀村东头下的车。

没什么人,路面都是漆黑的煤渣,只有一辆辆卡车不停地运送着矿料。

穿过小道走进村里,才突然安静下来。

但没有人的安静,时间久了让人心里发怵:

荒草齐腰、野藤爬窗,偶尔的几声狗叫不知道从哪里幽幽传出来。路面的落叶上厚厚的一层土,踩上去感觉刺耳。

中午十一点,阳光似乎透不下来。

雾霾日常。

路过一辆送水的车,几个村民在旁边提着水桶,终于看到了“人气”。

找人聊了聊,花了十来分钟,到了村子一头的几户人家。

然后又用了一个下午,看到了什么叫“脏”。

村西的几户人家被污染得不轻。

家家户户窗台上都是一层厚厚的灰,老乡跟我说,从来都弄不干净。

洗好的衣服都晾在屋子里,这样落的灰尘会少一点。

晒在窗台上的红薯干。

晒在窗台上的红薯干和柿子,早就不能吃了,因为洗不干净。

我看了一眼,除了灰,还有许多反光的金属物质。

“晒在外面这样,晾在屋里发霉。更舍不得扔。

茶几是早上擦过的,拿手擦一把,漆黑、有粘性,像油。

瞬间明白村民讲的“洗不干净”是什么意思了。

有位大叔家后院养了两只兔子,能看出是白色的。

村民只有在家里的窗帘上能看到蓝天白云。

每家都有得病的。

半夜,村民们时常被“毒气”闷醒,吐出的浓痰夹杂着黑色的斑点。

除了鼻腔难受、胸闷气短以外,脑血栓和脑出血给几个大叔留下了病根:身体有时候不听使唤,舌头捋不顺、口水经常掉出来。

戒不了烟瘾抽根便宜烟的,也是数着数抽,生怕哪天就突然发作了。

心脑血管疾病让几户人家意识到污染可能不仅仅是空气。

水也不干净了。

据媒体报道,年秋,迁安中化焦化厂在当地新建一座污水处理厂,地势比松汀村地基高半米多。

由于污水渗透严重,年期,松汀村西的村民开始觉得地下水味道不对,“抽上来的井水有酸味”。

房屋的墙面上渗出了“盐碱白”。

墙外甚至有村民口中所说的“泉眼”:因为地势低,从厂区那边不断有水渗出来,形成了小溪,常年不断。

干燥的冬天,连接这几家的路面总是湿漉漉的。院子门口的路面都陷下去了,裂开一道道口子。

更有严重的,里屋的一间卧室,从床到墙,“一刀切”。

“以前旁边没厂子的时候,从来不这样,现在夏天一下大雨,就跟发大水了一样。”

村民打了一桶井水,比起两年前,黄色转淡不少。

但一细看,水面上漂浮着一层油花。

细心的村民烧干了这桶水给我看:锅底全部是白色的残留物。

紧挨着松汀村的西沙河,蓝色的水面倒映着河边的芦苇,看起来还挺美。

我想到很多年前去过的九寨沟。

可惜这是河北的“钢铁重镇”,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另一种蓝”。

村子仅剩一百户左右的人家了,大部分都是留守的孤寡老人。

很多人都没有外出打工挣钱的能力,有些干脆守在厂区外边的铁道旁,等待来往的卡车颠簸,捡掉下的焦炭为生。

他们的双手和脸上,似乎一直都有洗不干净的黑。

这位村里的老人每天都会在附近两家钢铁企业门口守候,等待着每一辆满载或者卸完焦炭的卡车经过。

他期盼着在他早已熟悉的道路坑洼处,卡车会因颠簸掉下来几块焦炭,捡来卖点钱或者自己烧。

患有严重的脑血栓的他,每捡一块焦炭都需要十几秒甚至更长的时间。

之后的两天,下了雾,飘了一点雪。

极低的能见度已经让人完全看不到矗立在村民房屋后巨大的烟囱和散热塔了。

早就习以为常的村民开起了玩笑:“仙境,美啊!”

雪中的村庄,墙上张贴着鼻炎咽炎的广告。

我拍了点东边老庄的图,适合叫“鬼村仙境”。

时间以极慢的节奏蚕食着几位老人单调的生活:看电视、捡焦炭、干点力所能及的活。

偶尔也会愁愁儿子的婚事,怎么劝动其他村的姑娘嫁到这里来。

当然,如果一夜无梦能睡个好觉的话,也没有那么烦恼。

可惜事与愿违:夜里被空气闷醒,不一会儿又被过路的火车吵醒。

松汀村的老人辗转反侧的时候,远在五公里外的杨店子镇滨河村的迁钢职工们,正在享受着夜生活:夜里九点钟,从职工俱乐部打完羽毛球回家的他们在霾中结伴而行,“今儿比昨天还严重,难受。”

在那边呆了三天,后两天晚上出现了胸闷的情况。

像松汀村的老人跟我说的一样,总觉得有一口气出不来,闷得慌。

手指甲缝里总是黑色的东西。

我把有点发黄的口罩扔了,心想着,一次就够了,再也不来了。

结语:

即使知道源头在哪,还是义无反顾的制造,真的等到像50年代伦敦发生的重大雾霾,死个上万人的时候,什么都晚了。

拯救我们自己,拯救我们生活的城市,为我们的后代留一条活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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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上一期,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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