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题人:迟占勇
主持人:江南雨
同题时间:/11/29-12/7
同题,无他,旨在让每一位喜爱文字的人拿起笔,抒写见地,素描内心。
大雪
文/迟占勇
我回到老家那天,正是大雪。
老母亲还好,没添大的毛病,气色还好,我见状,心就放下来了。
“你还知道回来!”老母亲嗔怨,接着瘪瘪嘴,眼泪就下来了。
你看你看,我不是回来了了么,哭啥啊。
这天下午,雪儿不见了。
“雪儿,雪儿,雪儿哎——”母亲一声叠一声儿地叫着,听得我心里打颤,行了啊,咋还把你急成这样,再说了,也不至于就丢了,兴许出去玩了。
不可能啊,我的雪儿都没离开我超过半袋烟的功夫。你看这都一上午了,准是见你眼生躲出去了……你快,快去找找!
我怏怏不乐地出去,马马虎虎地房子四周巡视一下,没有雪儿的影子。
天空开始飘落雪花了。不一会儿,地上就白了。
老母亲也没心思吃饭了,呆呆地磨叨她的雪儿。
我的心里有点儿酸酸的:“老妈,你眼中就有你的雪儿吧?我是你儿子……”
老母亲怔了一下,瞥了我一眼:“你还别说,我养你们兄弟姐妹六个,自从瘫倒炕上,八年了,还就是雪儿,陪我的时间最长!”
我一时无语。窗外,雪花继续飘着,还越来越大了。
还别说,下午四点多的时候,雪儿回来了!
老母亲那个高兴啊,抱住雪儿又亲又咬的,雪儿也声声叫着直往老母亲怀里扎。
母亲睡了,雪儿就脸对脸地和母亲一块睡。老母亲说,不这样雪儿都不干。
我第一次详细地端详雪儿,体态有些发福,一色的黑毛油光发亮,看来母亲没少把我们孝敬她的好东西喂给它。
没错,雪儿是只猫,自从母亲瘫在炕上那年,它就来了,来的那天,正是大雪节气,母亲就叫它雪儿。
大雪
文/红颜花开
我家门口有一棵枣树,一个人张开胳膊是抱不过来的,它的年龄比两个爷爷都老。
梦里经常出现这样的画面,漫漫的雪海中,门口寂寥的枣树上站着几只麻雀在啄食老透的枣子,树下站着我头发花白的母亲,手搭凉棚盯前方的小路。
小路那头出现的先是哥哥,大姐,二姐,三姐后来还有我。
母亲似乎过于喜欢大红的颜色,我们的名字中间都带个红字,红光红英红京红春红燕,我们的衣服颜色也以红色为主,为这,哥哥没少和母亲吵:还嫌家里女人少,给我也买红衣服。
母亲会给哥哥买能两头穿的衣服,一头红色,一头蓝色,哥哥只穿蓝色那头。
出门上学时,母亲叮嘱:回家时穿上红色,大吉大利。
我们笑话母亲迷信,不过我们会很听话的穿上红衣服回家,年轻守寡的母亲带我们兄妹不容易。
我们到外头上学住校一个星期才回一次家,不管春夏秋冬,总会在枣树下与母亲相遇。
后来我们这几只小雀儿长大都成了家,在各自的省份另过,母亲说过年回家时穿红衣服,大吉大利。
红衣服大俗,可我们兄妹还会听母亲的话,穿红衣服回家。我们依然会在枣树下与母亲相遇。
大雪漫漫,八十高龄的母亲要走了,临终前,母亲说:我是色盲,只认红色,看到红色就看到了你们,心安呢。
给睡着的母亲穿上了红色的大褂,盖上了红色的盖头。
我们兄妹站在白雪皑皑的枣树下,望着小路,等着穿着红衣的母亲回家。
大雪
文/蒲公英
一出楼门,那只白色京巴腾地从雪地上站起,抖抖身上的长毛欢跃着朝秀敏跑过来。
秀敏下意识躲了一下,小狗不远不近一直跟着她。
秀敏有洁癖,家里甭说小动物,就连孩子也不许买长毛玩具。小时候曾被邻居家的狗惊吓过,对于狗更是厌恶至极。
昨晚秀敏拎着一袋包子回家,或许是这包子的香气吸引了那只京巴,一路尾随,秀敏很想甩掉它,就扔了一个包子,京巴停住脚步,不一会又跟了上来,秀敏皱皱眉头,没再理会,径直上楼回家。
“吃顺嘴,又来了。”秀敏心里想着,不觉加快了脚步。
一连几日降雪,车轮碾压过的柏油路像溜冰场一样滑,秀敏专注地盯着脚下,突然,那只京巴窜到前面来,冲她一阵狂吠,她尖叫着躲到行道树旁,也就在这时,砰地一声,两辆汽车相撞横在她刚走过的地方。
此后,这只京巴就像一个忠诚的卫士,一直跟着她,她每天都会扔些吃的给它,却从未想到过收留。
大雪这天,天气越发寒冷,西北风敲打着窗玻璃,打破室内应有的宁静。秀敏心绪烦乱,端一杯热腾腾的咖啡倚窗而立,目光一下子定格在雪地上那个蜷缩着的瘦小身影,于是,急匆匆下楼,把它抱回家中。
大雪
文/周东明
大雪那天,干冷的西北风像刀子一样,割得人们脸生疼。
从班车上下来了一男一女,男的叫蔡超,是蛤蟆村蔡老大的儿子,女的叫悦悦是蔡超的女朋友。蔡超从小没爹,是娘一把屎一把尿把他拉扯大的,大学毕业后留在了县城工作。
蔡超一下车心里就打起了鼓,先头也谈过两个女朋友,可是领回家一看,都跑了。都嫌娘长得丑,所以前天晚上,蔡超就给娘打了电话,告诉娘今天先出去躲一躲。
你看,那是谁家的娘,这大的雪还出来背柴?悦悦问他。
蔡超一看,那一头稀疏如荒草的白发和一面大一面小的脸,就知道是谁了。
没等蔡超说什么,那个老婆儿见到他们,慌慌张张地回头就跑。
跑啥呢?悦悦纳闷了。
不要管她,咱们去家吧。
到了蔡超的家,蔡超指着破旧的房子说,到了,这就是我家。悦悦瞅瞅房子是空的,问,娘呢?
刚才……刚才看到的那个背柴老人就是。蔡超嗫喏地说。
啥?悦悦转身就跑。
坏了坏了,肯定是又嫌娘丑哦,蔡超一边想一边去追悦悦,
蔡超呼哧呼哧喘着粗气追上悦悦问,你跑啥?
俺嫌。
嫌俺娘?
不,嫌你。
嫌俺啥?
嫌你不孝,子不嫌母丑,可你……
悦悦,我错了,我怕你嫌娘丑就……
好了,错了还不赶紧去找娘。
唉。蔡超高兴地答道。
两人的身影消失在雪花中。
大雪
文/刘加军
华山顶峰。生死对决又将开始,一老,一少。
老者,一袭青衣,器宇轩昂。
少年,一袭白衫,玉树临风。
“我再问你,你是谁?”
“仇人!”
“我不认识你,何来冤仇?”
“杀父之仇!”
“你父亲到底是谁?”
“你知道!”
“谁告诉你我是你的仇人?”
“你不配知道!看剑!”
又是一番刀光剑影。风雪迷离,人影迷离,天地被裹在迷离里,时而旋转,时而飞迸!
突然,一切停止了,少年的剑抵在老者的咽喉上。
“我输了……”
“还有什么说的吗?”
“动手吧……不过,在我临死之前,你要回答我,你是谁?”
“你不配问!”
“你的父亲到底是谁?”
“胡,登,科。”
老者右手一松,九龙弯刀落进雪地里。老者向远处看看,一片迷茫,风雪也好像没有刚才那么紧了。顿一顿,说,“你知道我是谁吗?”
“杀父仇人!虎踞山庄庄主、武林盟主、天下第一刀,武,魁,琪!”
“武魁琪?哈……哈……哈,哈,哈……”老者笑出了眼泪,忍一下,悠悠地说,“你知道我真实的名字吗?”
少年眼里露出迷茫的神情。
“胡、等、可。”
“胡、等、可……”少年喃喃自语,脸色青一下、白一下。
“是你妈让你找我寻仇的吧?”
少年看看老者,楞一愣,收回剑,说:“你,走吧!”
老者瞪大眼睛……
“我知道,你是我爹!”少年迅速转过身,“她很恨你——”声音在百米之外。
不远处的积雪下面,有一双眼睛,泪流不止。
大雪
文/莫震
老太太患脑血栓病好几年了。
没病时,说话掉地下能砸个坑!说一不二:“人老了有病,就喝点药死了,省得儿女膈应!”
如今瘫痪在炕上,只得忍气吞声。有时自言自语:有病了想死都死不了啊······
“死不了?你还是不想死!想死法子多了,拿剪子剜电,绝食都能死!”儿媳妇白眼翻着,一通抢白夹诱导,噎得婆婆脸上的皱纹都走了形。
——这不,今天是二十四节气的大雪,按习俗包饺子吃。
媳妇姐妹几个在厨房说笑着包饺子,送到耳朵里的都是主人的自信和年轻资本的炫耀,让她心里一剜一剜地好疼。
饺子端上桌,没牙的婆婆一边吃,一边偷眼瞅那一地女人们的脸色。儿媳妇拉着脸,端来一茶缸饺子汤,在饭桌上墩得“当当”响:
“给你,要吗?”
这边一口饺子正噎在嗓子眼,半天说不出,直勾勾瞅着!
“哎吆吆!你看看,你看看,这老太太是不好伺候啊!搁别人家早收拾死你了!这好吃好喝的,还拿架子摆谱呢!啧啧!问话都不说!”
女人们七嘴八舌。卡在嗓子眼那口饭终于咽下去了!气得老太太浑身哆嗦:
“收拾死拉倒!”
瞅着窗外阴沉飘雪的天,老人心里“嗖嗖”地刮着凄冷的风。
当年八个孩子没嫌多,如今一个老娘没处搁!唉!早知这样,小时候把你们都掐死!心里一通习惯性咒骂。哼!自个还有工资,我住耳屋子去,找人伺候!拿定主意,就哭求儿子还她工资折——心里嘀咕,毕竟儿子是身上掉下来的肉!也许听她话。
哪只,当时差点让她背过气去——那畜生当头一句棒喝,竟不是人话:
“要啥啊?那钱是留着发送你的!”
大雪
文/青青草
“儿啊,你怎么这么狠心啊,撇下娘一个人就这么走啦,你叫娘该怎么活啊?”
“儿啊,这大雪抛天的,路太滑,你一定要小心啊,千万不要想东想西的。”
这哭得肝肠寸断的是东道村的王婶,她唯一相依为命的二十岁儿子,今天喝药自杀了,邻居都劝王婶想开点。
王婶是十年前带着她小儿麻痞症的儿子,嫁给本村老张头的,当年王婶四十八岁,儿子刚满十岁,五十五岁的老张头是光杆子一个人,据说王婶的前夫是在儿子不满周岁时偷偷出走的。
虽然王婶和老张头是临时组建的家庭,倒也其乐融融,尤其是老张头对王婶的儿子视如己出,并供他上学,高中马上就要毕业了。可祸不单行,就在一年前给邻村的一户人家上坨,从不失手的老张头不慎掉到地上,意外去世了。
没了顶梁柱,王婶一家顿时陷入困境,好在村里给他们争取到了低保,日子还能过得去。
可屋漏偏遇连雨天,前两天王婶的儿子突然发烧的厉害,医院急救,检查的结果是败血病。面对巨大的不幸,王婶到处磕头求人举债,借到的钱也远远不够。看到一夜白了头的老娘,王婶的儿子无奈的选择了离开,没有留下只言片语。
“儿啊,你为啥就这么想不开呢?”
“儿啊,你想娘的时候,就给娘托梦来,娘也想你”
“儿啊,娘给你送钱来了,到那边你千万别亏待自己”
在王婶一声接一声的哀哭和叮嘱声中,邻居总算帮她忙完了后事。
大雪悲悯于王婶和她的儿子,飘飘洒洒下个不停。
但愿王婶儿子所去的那边没有病痛,没有冷漠,更没有歧视。
大雪
文/无盐慕容
雪洁一边化妆一边听着《南山南》。虽然今天大雪,但她心情大好,因为男友恩泽要为她庆祝生日。说起男朋友平时有点小抠,经常管着她吃零食,雪洁想到生日嘴角微微一翘。
“春风……”雪洁抓起“我还没收拾好!”话音一落觉得不对,原来是有快递要下楼去接。她撇撇嘴自嘲,穿上棉服蹬蹬跑下楼。穿快递服的人捧着包裹快变成雪人了,幸亏下雪时不冷,要是雪后非冻得不成样子。她签收要离开,衣服却被拽住“这个需要您当面拆开才行。”她不满地说:“大冷天你不冷啊!”“可是我受人委托……”那个人委屈地说,迅速地拆开封层胶带。
她无奈了,拆就拆吧。她拆开了一层里面还有一层,耐着性子再拆开一层,里面还是一个小盒子,她不耐烦地说:“你走吧,就当我拆好了!”那个人把头摇得和拨浪鼓似的!她的倔劲儿也上来了,于是又一层,露出精致的盒子。雪洁小心翼翼地打开盒子,八音盒的音乐响起来,一枚戒指在娃娃的手上闪着雪一样的晶莹!她惊讶地看着礼物,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突然,那个快递员猛地单腿跪地,伸出双臂:“生日快乐,嫁给我吧,雪洁!”雪洁一下懵了,倒退几步看着快递员。
“冻手了吧,都是我不好!”他摘下棉帽和大口罩,跑过去给雪洁捂手。雪洁这才看出来是恩泽。“你都感冒了还出来乱跑,我都没听出你声音!”她捶打着他的胸膛,又替他弹掉头发的雪花。雪洁忽地指着这身快递服和帽子,“那是他的!”他指了指另外楼道口的一个男的。那个男孩探出头露出笑脸。
大雪
文/不戒
炊烟飘渺的农家小院,玉米垛铺着一层雪,井台上满是厚厚的冰。几只麻雀躲在鸡群旁边偶尔抢几颗米粒,婉然又去上井台啄几口冰.....
大雪这天,爸妈去邻家帮工,留下明子和妹妹看家。
百无聊赖中,明子把妹妹的花围脖略作撕毁状,又抱在怀里慢跑着。妹妹拿半截烧火棍,略带哭腔追着。烧火棍时不时敲打在明子屁股上,明子随手抄起了砸煤的铁锤挥舞遮挡,嬉笑着在屋里转圈地跑。不知怎么妹妹的烧火棍碰倒了炉子,瞬间烟筒和炉子稀里哗啦倒下一片。明子赶去救援,锤子一丢,又把屋角的小水缸砸破,小半缸水霎间涌了出来。炭火遇到水,滋滋地冒着浓烟,刹那间水漫金山一片狼藉。明子抱着吓傻了的妹妹,哆哆嗦嗦地说着自己也听不明白的安抚话。
过了好一会,妹妹回过神来才开始哭。邻居家帮工的爸妈隐约听见声音不对,急忙赶回来。妈妈一看这场景也吓得心悸,抱起一身泥水脸色雪白的妹妹,冷冷地对明子说,你俩这是排演司马光砸缸,是不?明子狡黠地转一下小眼睛,点了点头,然后又不知所措地摇了摇头,接着哭了起来......
夜半时分,噩梦惊醒的明子听见爸妈隐约说着什么,其中一句甚是惊悸:明子这孩子聪明是聪明,就是太淘气,得好好教育教育......
妈妈说,明天再说吧。
天没亮,明子出村奔着姥姥家的方向一路小跑,没了踪影。
中午时分,气喘吁吁的爸爸出现在姥姥家门口,顺手甩掉几块挂在眉毛和鬓角上的冰渣,瞪着明子。没等开口,明子乖巧地撅起屁股对爸爸说:“我知道教育教育是一顿胖揍的意思.....”
大雪
文/雁春
夜深了,大志依然没有睡意。尽管累了一天,但每天听到媳妇的声音,是大志最惬意的时刻。尽管每天都说些重复的话,他也是百听不厌,百说不厌。亲密的话说完后,媳妇还是那句话:“你那工作又累又危险,能不能换个轻松点的?”大志也还是那句话:“我年轻力壮的,累点不怕。这个工种是工资最高的,等我攒两年钱,把给娘治病借的钱还上,就不干这个了。”
天越来越冷了。大志媳妇掰着指头数算着大志离家的日子。嗯,十个月了。再有两个月就要过年了,那个时候大志就会背着沉甸甸的年货,还有给全家人买的礼物,怀里揣着厚厚一大叠现金,兴高采烈地回家过年呀。大志真能干,对父母孝顺,对自己和孩子关心体贴,可不象有的人,在外面赚了钱就知道吃喝嫖赌。每每想到这些,大志媳妇就会幸福地弯起嘴角。
大雪节气,天空果然纷纷扬扬地下起了大雪。下雪了,年近了,大志就要回来了。大志媳妇一边扫雪,一边忍不住把丈夫回家的温馨场景又重新在脑海里温习了一遍。夜幕降临,又到了夫妻每日通话时间。可是这一次,那熟悉的专属手机铃声却没有按时响起。她忍不住打过去,听到的却是“您拨打的手机不在服务区”。大志媳妇心里有点发毛。是不是雪大,把线路压坏了?她心神不安地盯着手机,忽然,一条可怕的信息跳出来:“B煤矿发生瓦斯爆炸事故!伤亡人数不详。”B煤矿!那不就是大志工作的地方吗?!天哪!!
大志媳妇发疯般地冲出屋去,迎接她的,是漫天飞舞的大雪。
大雪
文/菲凡
低矮的土坯房里,比严冬的寒更冷的就是充斥在屋里的悲伤。
地上半截破旧的炕席,席子上铺着整齐的稻草。这些东西是用来包裹炕上妈妈怀里奄奄一息但却只有八岁的小玉兰。七十年代还是个贫穷得连青霉素都不知道啥东西的时代。俊俏的小玉兰高烧连续一天不退,玉兰妈想尽了办法:大麻油也灌了、酒也搓了、大夫开的药也吃了。会扎风的玉兰奶奶还被人接到河南给别人家孩子去治病了。玉兰爸和大姑父赶着驴车去接奶奶了,可是近百里地,天又下大雪不知道啥时能回来。
傍晚的时候,小玉兰高烧得已经抽搐得黑眼仁都对在眼角,玉兰妈的棉裤被孩子尿得湿漉漉的,席子上都水哒哒的。年长的玉兰爷爷无奈找来村里孙二狗准备卷走扔掉孩子,孙二狗几次从玉兰妈手里撕扯奄奄一息的小玉兰都被玉兰妈流着了泪按了下来,嘴里含糊不清的说:等等、等等……
“咣当”外屋的大门开了,风雪中冲进了玉兰奶奶,奶奶上炕二话不说,抱过玉兰妈怀里的小玉兰:“自己孩子,死马当活马医了。”说完拿出银针就头脸的扎了起来,时间悄悄的流逝,小玉兰慢慢停止了抽搐沉沉地睡去,天也亮了,东方晨光红了半边天,大雪过后又是一个艳阳。
大雪
文/心情四季
一夜大雪,昌黎先生早早起床,凭窗远望,四野白茫茫一片,天地肃穆。
夫人进来帮他更衣洗漱后,把一封信递过来,说:“永州宗元弟来信了。”
昌黎先生急不可待的打开书信,是一首诗
江雪
千山鸟飞绝,
万径人踪灭。
孤舟蓑笠翁,
独钓寒江雪。
昌黎先生微微点头,问夫人:
“今天是什么日子啊?”
“正好是大雪节气。”
“怪不得,昨夜书房寒冷,写完奏章伏案睡着后又被寒风冻醒。”
“赶快为我更衣备马,今天我无论如何也要把奏章交给皇上。”
夫人垂泪说:
“你弟宗元,已经因为上书奏章反对皇上大兴土木遭贬谪至永州。你还就此事上奏,岂不是也要惹怒皇上。”
昌黎先生拉着夫人的手说:
“大不了一死,自古文死谏,武死战。我为国尽忠,九死无憾。”
“我与我弟宗元共同发起“古文运动”,世人并称我二人为‘韩柳’,我弟为国秉忠义心,宁可飘零永州,一生孤寂,无欲无求。我这个做兄长的,岂能苟且世故,贪生怕死。我意已决,今天就去面圣,上奏反对大兴土木一事,我大唐经过连年征战戍边,国库空虚,国力匮乏,此时正当休养生息。皇帝圣明,自会采纳,收回成命。”
夫人掩面而泣说
“愿随共生死”
韩愈惹怒了宪宗皇帝,欲杀之,百官苦劝,免一死,贬至潮州,即刻启程,限十日赶到。
行至蓝田关,天降大雪,夫人走散了。侄儿韩湘赶到,韩愈仰天叹道:
一封朝奏九重天,夕贬潮州路八千。
欲为圣明除弊事,肯将衰朽惜残年!
云横秦岭家何在?雪拥蓝关马不前。
知汝远来应有意,好收吾骨瘴江边。
大雪
文/疏竹
大雪晚上,贾新宽本来要回家和老婆甄美丽吃饭,却被发小拉去喝酒。发小被绿了,一肚子委屈。一想到发小又丑又胖的老婆都出轨了,贾新宽就对自己的老婆没了信心,一瓶白酒下肚,甄美丽就和潘金莲合体了。
贾新宽一点也不心宽了,他边想心事边往家走,冷风一吹酒就管事了,晕乎乎地,看东西模糊不清。
到了家门,拿出钥匙却打不开门,贾新宽以为走错了,抬头看看门牌号,对呀,。怎么回事,贾新宽一边敲门,一边喊甄美丽的名。
终于里面有了动静,男人的声音,女人的声音,男人女人争吵的声音,好像是女人拦着男人不让开门。贾新宽脑袋嗡一下,敲门声更大了。边敲边骂:“甄美丽,你个不要脸的,把人都领家来了,你给我开门!”
“开门!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贾新宽拖着哭腔骂。
门终于开了,一个大个头男人把贾新宽给揪到屋里,没容他看清楚,男人的拳脚就过来了,贾新宽想反抗,奈何刚才那顿叫嚷耗尽了体力,倒在地上任人收拾。女人哭着拦着让男人别打了,男人也打累了,坐在沙发上喘粗气。
贾新宽躺在地上,心里难受,明明是捉奸,却让这对狗男女给打了,又生气又委曲,没脸活了。扭头看见阳台的门开着,也罢,老子成全了你们。想到这儿,不知哪来的力气,爬起来冲着阳台就奔了过去。
甄美丽在家心神不宁,这么晚贾新宽还不回来,打电话也不接……前面那栋楼有人打架,又喊又叫,还有警车响,真吓人。
迷迷糊糊之际,电话响了,“你是贾新宽的爱人吧?我是红旗派出所的张警官……”
大雪
文/江南雨
毫无疑问,妻子梅红出轨,让辉子如吞了只苍蝇,咽不下,吐不出。辉子觉得他的假期格外漫长,度日如年。
梅红的日子也不好过,她的心里犹如十五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自己素来整洁,地垫上无端多出来的一双拖鞋,会不会引起辉子的注意呢?!梅红既心虚,又怀了一丝侥幸。当然,辉子看过监控录像这事,她浑然不知。
他们就那么尴尬着。辉子几次想捅破窗户纸,却开不了口,他顾忌女儿阿朵。
阿朵五岁了,大眼睛,扎着两只弯弯的羊角辫,笑起来的时候,嘴角的两个小酒窝如同两朵盛开的花儿,盛满了幸福甜蜜。和每次休假一样,这些天女儿总是粘着辉子,给他讲幼儿园里发生的趣事。这时候,阿朵头上的两只羊角辫便如同两只飞在花丛中的蝴蝶,随着小身子的扭动而轻盈地转来转去。
我明天回单位。临睡前,辉子说。
梅红下意识地拿过手机看了一眼,明天大雪,节气里出门怕不好呢,要不……
单位来电话,催着回。辉子打断了梅红的话。梅红只得噤了声。
早起后,又飘起了雪。小雪封地,大雪封河,小区的人工湖结了冰,白雪的覆盖下俨然一块浑白的玉,再不见了潺潺的流水。前两天下的雪还没化,天气愈发寒冷,这让辉子的心里,也浸满了寒意。
辉子并未如往常一样去往江城,而是登上了发往大岗的列车。大岗住着一个叫燕儿的女人。辉子昨天下午在同学群里得知,燕儿的爱人涉嫌故意伤害,被抓了。
顾问:迟占勇
主编:江南雨
责任编辑
QIXIDI
小说:蒲公英散文:素心
诗歌:原子摄影:黑土
外宣:油条大哥
组联:林西老九
审核:东方欲晓
校对:闲云野鹤
制作:云淡风轻
制作:江南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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